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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的第一次

海,从未见过海。

可是到现在为止,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与海有关。一个奔向大海,只留下一个名字,一个来自大海,却带走了他的心。

在过往的18年中,他无数次描摹海的模样,一座海岛,一片沙滩,一些飞鸟,蔚蓝天空,湛蓝海洋,缤纷鱼群……他把所有能想象的美丽,层层累加,勾画了一场有关于海的大梦,如今便是梦与现实碰撞交融的时刻,他甚至可以嗅到空气中氤氲着的不同寻常的气息,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地方吗?


海出生在一个内陆城市的小村子,偏远贫穷,除了几亩地和一些零工别无出路,穷了几代人的他们也懒得去改变。海的爷爷家是人丁兴旺的大家庭,所以儿子各自成家立业后,海他们家一不是老大二不是老幺,注定没有分得什么祖产,本来日子尚可不好不坏的维持,可是重男轻女的思想,第三胎海的到来伴着的是高昂的罚金,压垮了整个家庭,男人不得不外出打拼。

海其实本来不叫海,男人外出打拼出了意外,回家休养,埋怨给他儿子的名字起的不好,多灾多难,就改成了海,能看到海的地方就充满着钱的活力,海当时还小,他不能理解男人那双眼睛为何从嫌弃到闪闪发光,他感到害怕,就像上次被邻居家的恶狗盯着时候那样!他本来对男人是陌生,现在是恐惧,“爸爸”这个称谓他始终无法理解其中的内涵。

后来,男人养好了身体,又走了,听说去了更靠近海的地方,再后来家中逐渐富裕起来,盖了新房,置办了一些家具,海上了小学,男人回来过几次,衣服配饰愈见夸张,海感觉离他也越来越远。

母亲和男人吵了一架,不欢而散,男人一眼没有看他,转头离去,从此,海再也没有见过他,日子还是如以往一样的过,毕竟在海最需要的年纪男人一直不在,现在海已经习惯了,至少钱还是给的。


车子停了下来,乘客陆陆续续下了车,海没有想到如今依然清晰的记得男人的模样,看着外面不同于小城市的高楼大厦,他感到窒息,这或许是他们之间距离最近的时候吧!

车上逐渐空荡下来,海在最后下了车。天空飘着小雨,路人行色匆匆,放眼望去,竟只有他一人站在原地。海打开手机地图,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那一大片蓝色,以及不起眼的一座海岛,那会是宇说过的家乡吗?



未完待续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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